他于是将肉夹出,在另一个干净的盘子里细致地摆放好,让老甲端给修蜻与林蕴霏。
“今日是两位到山寨的第二日,我自该尽地主之谊,但日后你们总归得在山寨里住下来,还是趁早入乡随俗为妙。”
他摆出这副派头,又说了这通话,那么这盘肉二人是不想吃也得吃。
更让林蕴霏觉得不寒而栗的是,盘子上的肉被切成了近乎一模一样的形状。
据林蕴霏对段筹的了解,对方未有做过屠夫或是庖子,那么他为何要将肉切得一丝不苟,个中缘由叫人不敢细想。
撩起眼皮恰巧撞上段筹稠密的乌眸,林蕴霏的心被压缩成一个点,神思变得稀薄。
她提着那口散不出去的气,夹起一块半精半肥的肉。这肉未有添以任何醯酱,其上泛着一层米白的油光,单是看着就难以下咽。
执着筷子的手僵在唇前,林蕴霏清楚段筹的目光正黏连着她的举止。
再顾不得胃里的翻江倒海,她将整块肉都送进嘴里,远比嚼蜡还要艰难地咬食。
或许是她自己恐吓自己,林蕴霏感觉口鼻都被一股浓郁的血腥气充斥。
这个念头一浮上脑际,就挥之不去。她忍着恶心,强行把未嚼烂的肉直接吞咽下去,方才觉得好受些。
桌上唯一能去味的是酒,但酒里未必干净。
林蕴霏仅能反覆吞咽口水,效用聊胜于无。
段筹瞧着他们面上那种视死如归的神情,心底升起不为人知的快意。
他不能将这种阴暗的情绪外露,只好克制着饕餮似的欲求,选择缓慢蚕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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