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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或许我们从源头处看呢,徐大人可还有什么办法在短期内取水?”
徐直眸色沉重地摇了摇头:“恕臣无能,城内的水拢共也就那么点。如若在此关头便将沟渠挖尽,往后几年遇上旱灾时,云州又该何去何从呢?”
“但是……”林蕴霏还想询问。
门外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,屋内众人齐刷刷将目光投过去。
六月中旬,辰时的天阳已足够毒辣,杂役跑进来时下巴挂着汗珠:“大人,大事不好了!”
“有一位老汉在州署门口忽然昏倒,然后就有人说他是因为缺水才如此。百姓们闻言纷纷来撞州署的大门,要求国师出面的呼声更加激烈。”
徐直才听了一句便急得起身:“派人去瞧过那位老者了吗,人可有事?”
“已经让侍卫将人抬进州署,又寻了大夫来看诊施针,但人目前尚未醒过来。”杂役答道。
“大夫是如何说的,他为何会晕过去?”林蕴霏抛出问题。
这亦是徐直下一句要问的,他稀奇地看了眼蹙眉的林蕴霏,转动眸子又轻轻地一瞥谢呈。
杂役转向她,回说:“大夫说他的确是因为缺食短水才扛不住的。”
“你先退下去吧,容我想想对策。”徐直眼前兀地一黑,身子也跟着晃了一下。
脖颈上仿佛系了千斤重物,若非徐直及时用手撑住了桌案,怕是会栽个头破血流。
“大人!”杂役瞧出他的状态不对,上前搀扶住他。
徐直跌坐回位置上,摆了摆手道无妨。但他面如土色,此话难叫人信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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