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每醒来身上冷汗骤止,仿佛从水中捞出, ”林蕴霏解释道,“毓敏姑姑替我轮请了四五位大夫来瞧, 奇也怪哉,他们皆说我的身子并无大碍。”
“儿臣想到之前母后难以安枕时, 父皇为此去临丰塔请国师卜筮设坛,结果颇有成效,因此儿臣也去寻了国师算了一卦。”
“他替我占出的是剥卦,说是年岁交替之际心魂易受阴气侵袭,但好在‘无咎’,只需自然度过,待气候暖和时便会转好。”流利地将谢呈教与她的话道出来,林蕴霏抬眸去看文惠帝的反应。
对方有意无意地把着腰间的玉佩,使那穗子一跃一跌地晃,那是叫她继续往下说的意思。
“儿臣当时听罢觉得国师这玄之又玄的话术是糊弄人的,而后几日暖阳高照,儿臣白日里真的不再犯魇,夜里惊醒盗汗的次数也大大减少,”林蕴霏啧啧道,“儿臣这才意识到国师道行之高,便又去寻了国师谈论玄理,对通神之事大为改观。”
文惠帝听罢佯怒道:“你啊你,身子不爽利竟也不同朕说,外头的大夫究竟不比宫中的太医细致,一会儿朕传太医替你瞧瞧。”
“不用了,儿臣这不是没什么大碍么,”林蕴霏明白他这是信了自己的话,道,“父皇不信那些民间大夫便也罢了,总不会不信国师卜筮的本事吧。”
“国师年纪虽不大,在律历卜筮之道上的成就却是一点不输当年的庆平大师,”文惠帝紧压在眼上的眉几不可察地一挑,“这五年来大昭各地发生了几场天灾,若非国师事先料到令朕做了准备,罹难流离的百姓恐要多上几倍。”
“国师是苍天降于我大昭的谪仙,朕对他说的话无有不信。”
若是前世的林蕴霏听到文惠帝说出这句话,心中定觉得他昏聩,居然会如此信任一位故弄玄虚的神棍。
但如今的林蕴霏目睹了上一世谢呈的能耐,更与谢呈有了直接的交锋,她很能理解缘何许多人未有见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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