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承稍稍转头去看了眼孙益平铁青的脸,又很快地别回脑袋,急中生智道:“大人,大人,怪草民记性不好,一时说错了话。”
“确如张媛所说,杨越是九月初五那日在田间摔伤了右腿的,后来他在十月十一与草民提了一嘴,说他腿伤尚没恢复,又磕碰到了灶台。”
“田间低平柔软,幼童于其间随意奔跑玩闹尚毫发无损,我却因着一次摔倒伤及腿骨,这事真是稀罕极了。”
杨越不卑不亢道:“大人尽管命人去查问,草民自十岁起便于家中的七亩田中耕作,除了雨雪日,每日往返其间,您就是问草民路上哪里有几颗石子,草民也不怵。”
“他们说草民在田间摔伤了腿,这简直是无稽之谈。”
“谁又能说得准意外之事呢?”张媛自知牵强,反驳的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清。
短暂的静默之中,林蕴霏合手鼓起掌来,堂内响起了一下接着一下清脆的掌声。
第16章 “今日便暂且退堂。”
吴延庆循声望去,道:“殿下这是何意?”
“本宫觉得眼前的情势已没有再审下去的必要了,”林蕴霏将适才孙益平那套说法还给他,道,“这魏承与张媛显然是张口胡诌,不仅话说不到一处,还无道理。”
“本宫这个外行人都能窥得一二,府尹大人断过的案不说过千,也有数百,想必心如明镜,早已做出定夺。”
“殿下别心急啊,双方还未对峙言明杨绿颖状中提及的彩礼一事,”吴延庆的眼中迸出锐利的光芒,道,“本官万不该就此草率判决,这有失公允。”
林蕴霏对着义正言辞的他挑起眉,道:“那本宫便仔细瞧着大人是如何为清白者主持公道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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