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么糟糕一个人,是怎么有这么好的家人。她戴好手套,暗叹一口气,追上弗雷多:“等等!”
“我没有往心里去,我们是一家人。”她抓住二哥的大衣衣摆,好像被传染一样,也支吾起来,“如果、我是说如果你今天没有事的话,能不能来看我排练?”
弗雷多一愣,向她身后不远处的程乔义看了眼,用力一点头,笑容踏实许多:“没问题!”
开车的纽扣人被差回了家,三个人互相介绍后,慢悠悠地走在路上。
“所以舞狮是你们扮作狮子吗?为什么?”弗雷多问。
“唔…大概是祈求祝福,驱散恶灵。”艾波本想说邪祟,但实在不好翻译,只好用中二十足的恶灵一词了。
弗雷多又问:“为什么是狮子?不是老虎、不是大象、不是仙鹤…熊猫也不错啊。”
啊这…其实艾波也蛮想舞熊猫的。她求救般看向程乔义,后者显然有更多的应对经验,流畅地解释:“很久很久以前,久到凯撒的年代,当时中国皇帝得到了几头珍贵的狮子,人们把它当作幸运之兽,认为它们威武的形象能驱逐敌人,赶走一切坏运气。”
弗雷多惊呼:“凯撒的年代!”
说话间,三人已经来到武昌武术馆,红色金边的繁体字亮亮堂堂地横在店门上方,灰黑色的旧遮阳篷上压着一层雪,底下一老头正拿着一根竹竿戳篷布,老远就听到砰砰声,一下两下的,雪就这样松散地落在石砖地面,像是往蛋糕上洒糖霜。
“葛阿公好——”
这位老头是舞狮队吕师父的外公,道光年间就来了美国,年纪大了听力不好,要对着他耳朵大声喊才能听清声音。乔义和他用粤语大声寒暄,一个说外面冷叫他去里面、他会帮忙打扫,另一个说午饭想吃面。
面?面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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