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贾琏此时尚在高床软枕上一梦黑甜,却不知堂兄贾珠的诸多遗憾。
倒是贾赦这个日日高床软枕的老纨绔,难得没搂小老婆共赴鸾帐,反而辗转反侧难得安枕。
贾赦难以安枕的原因很简单:二房的贾珠要去参加乡试了。
他可没有对贾珠十八相送的闲情雅致,只是被贾珠考举一事搞得心里百味杂陈。
贾赦他这个人,就是见不得贾政得意。
恩侯、存周,这是父亲给他和老二取的字,足以见到父亲对他二人的期盼。
父亲想让他做太平爵爷,老二周正端方做个文人。贾家慢慢改换门庭,他日传家继世。
可惜他没用,老二更只是个表面光。到最后他就剩下一个空头将军的爵位,老二和他一样没用,十多年过去没升半品还是最初恩荫的五品小官,简直就是个迂腐废物。
清客相公们说的奉承话,谁爱信就让谁就去信吧。左右他是全然不信的。
可贾珠不一样。
这孩子学问好,有心计,样样都好。
只有一样不好,那就是他是老二的儿子。
不过那孩子向来单薄,素日看起来病恹恹的。前些日子脸白得像鬼。在这方面,贾珠倒是比不得他的儿子康健……
贾赦枯坐了好几个时辰,直到烈日当空才不耐烦地出门散心。
长随们讨好地问他是要去古董行还是去什刹海的胡同儿。
贾赦却不受用,他心情不好,哪里有心思出去浪荡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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