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透明的玻璃花盆走了过来。她的海藻卷发上还沾着露水,工装裤的裤脚沾着泥土,显然是刚从星焰公馆赶来。花盆里种着成片的夜光苔藓,在白炽灯下泛着淡淡的绿光,像一片浓缩的星河。
“这是我培育的‘愈伤苔藓’。”苏郁将花盆轻轻放在ICU门口的矮柜上,声音温柔得像在对植物说话,“它能释放一种促进细胞修复的挥发性物质,虽然作用有限,但……”她抬起头,看向沈星河,眼里闪烁着坚定的光,“就像星星在守护火焰,总会有点用的。”
沈星河走到矮柜前,伸出手轻轻抚摸着苔藓的叶片。微凉的触感透过指尖传来,带着湿润的水汽,那片淡淡的绿光映在他的瞳孔里,像一片永不熄灭的希望。他想起江野总嘲笑苏郁“把植物当孩子养”,却会在她培育出新品种时,第一个冲过去拍照发给他看,说“你看,像不像你的暗物质分布图”。
“谢谢你,苏郁。”
“应该的。”苏郁笑了笑,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小的喷壶,往苔藓上喷了点水,“我会每天过来照顾它,就像……就像替你守着这盏灯。”
她说的“灯”,是指ICU门上方亮着的红灯,那是悬在所有人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,亮着,就意味着危险尚未解除。
江家长辈们还在低声议论,却没再上前指责沈星河。江澜正在跟主刀医生交谈,偶尔回头朝沈星河投来一个安抚的眼神。宋砚守在走廊入口,拦住了闻讯赶来的记者,板寸头在灯光下泛着冷光,手臂上的二进制纹身“保护星”若隐若现。
沈星河拉过一把椅子,坐在苔藓旁边,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ICU的门。他想起第一次见到江野时的场景,那时他在大学图书馆的角落里看《时间简史》,江野穿着黑色冲锋衣,带着一身雨水闯进来,把伞往桌上一放,径直走到他面前,说:“同学,借支笔,填个社团报名表。”
后来他才知道,那个所谓的“天文社”,是江野为了接近他,临时凑钱成立的,社员只有他们两个人。第一次活动,江野带他去了郊外的山顶,冻得瑟瑟发抖,却把唯一的毛毯都裹在他身上,自己抱着膝盖看星星,说:“沈星河,你看那颗最亮的星,以后就叫它‘星河’好不好?”
沈星河的指尖轻轻敲着膝盖,模仿着江野思考时的样子。他想起大学时,江野为了给他凑实验经费,偷偷卖掉爷爷留给他的古董表,被发现后挨了一顿打,却笑着对他说:“没事,等我赚了钱,给你买十个实验室。”那天晚上,他在宿舍给江野处理伤口,男人的后背青一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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