湿了他的白衬衫,膝盖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,但他顾不上这些,连滚带爬地回头,看到的景象让他的血液瞬间冻结——
江野趴在变形的车门边,黑色的西装后背被染成了深色,那颜色在夜色里格外刺眼,是血的颜色。鲜血正从他身下蔓延开来,在地上积成一滩,像一朵诡异而绝望的花,缓慢而坚定地绽放。
“江野!”沈星河连滚带爬地扑过去,膝盖在粗糙的地面上磨出了血也浑然不觉,伤口的疼痛远不及心口的万分之一。他颤抖着伸出手,想要触碰江野,却又怕弄疼他,指尖悬在半空,抖得不成样子,像秋风中的落叶。
“别怕……”江野的声音很轻,带着浓重的喘息,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,他艰难地转过头,左耳垂那颗极小的痣在月光下泛着苍白的光,失去了往日的色泽,“我没事……”
沈星河的眼泪瞬间决堤,滚烫地砸在江野的手背上,像融化的流星。他终于鼓起勇气,轻轻碰了碰江野的后背,触到的却是一片粘稠的温热——那是血的温度,烫得他指尖发麻,仿佛要灼伤他的皮肤。
“别碰……”江野疼得倒吸一口凉气,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,脸色苍白得像纸,但他还是反手抓住了沈星河的手,指腹在他掌心轻轻按了三下——那是他们之间的暗号,代表“我爱你”。这个动作耗尽了他最后的力气,他的额头抵在沈星河的手背上,声音微弱得像风中的残烛:“别担心……我死不了……你还没给我……算完爱情回报率呢……”
“闭嘴!”沈星河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,眼泪模糊了视线,眼前的一切都在旋转,“不准说胡话!宋砚!宋砚!”
他的喊声惊动了远处的车辆。宋砚不知何时已经制服了从卡车里下来的肇事者——一个眼神凶狠的男人,此刻正被反剪着双手按在地上,嘴里还在骂骂咧咧。听到沈星河的呼喊,宋砚立刻跑了过来,看到江野的伤势,脸色瞬间变得凝重,古铜色的皮肤都失去了血色。
“沈博士别慌。”宋砚的声音异常冷静,像结了冰的湖面,但仔细听能发现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,他从车里拿出那个定制的急救包,动作麻利地撕开江野的西装后背,露出狰狞的伤口——皮肉外翻,深可见骨,显然是撞到了护栏的尖锐处,白色的骨头茬在月光下闪着冷光,“他的心率和血压还稳定,我先止血。”
沈星河看着宋砚用止血带紧紧缠住江野的伤口,红色的血很快浸透了白色的纱布,像一朵不断绽放的罂粟花,妖艳而绝望。他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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