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3章 红裙与荆棘

架，被碎玻璃划开的伤口，至今还留着浅浅的印记。

“她说你当年为了拉投资，陪她喝了三晚酒。”沈星河的语气很平静，眼神却很认真，“还说让你再去陪她喝一杯。”

江野的身体瞬间僵住，他以为沈星河会生气，会质问，却没想到对方只是陈述一个事实。他刚要解释，就看到沈星河从口袋里掏出那支大学时用的旧钢笔，笔帽上的漆已经掉了不少，露出里面的金属底色。

沈星河用钢笔轻轻敲了敲江野的手背，力道不重，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。

“江野，”他抬起眼，琥珀色的瞳孔在阳光下剔透得像水晶，“别脏了你的手。”他顿了顿，嘴角扬起一抹清冽的笑，“我的暗物质模型，很快就会有新的观测数据，比她那些见不得光的手段，干净多了。”

江野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烫了一下，又酸又软。他就知道，他的星星从来不是需要依附别人的菟丝花，而是自带光芒的恒星，哪怕身处黑暗，也能自己发光发热。

他反手握住沈星河的手，将那支旧钢笔按回他掌心，然后低头，在他额头印下一个轻柔的吻，带着阳光和蓝雪花的气息。

“好，”江野的声音低沉而温柔，“都听你的。”

这时，江野的手机响了，是陆泽言打来的。他接起电话，就听到那头传来键盘敲击的噼里啪啦声，夹杂着陆泽言特有的毒舌：“江大总裁，你家那位红裙子访客的手机挺有意思啊，里面存着不少‘投资回报’的证据，我已经打包发给苏清晏了，让他给你算算，这些年你‘陪酒’的隐形损失有多大。”

江野低笑一声：“算清楚点，记得加收精神损失费。”

挂了电话，他看到沈星河正看着他，眼里带着一丝好奇。

“陆泽言黑了林薇薇的手机，”江野解释道，语气轻松得像在说今天的天气，“她和几个合作方的聊天记录，够苏清晏写一份精彩的财务分析报告了。”

沈星河挑眉：“你们就不能用点光明正大的手段？”

“对付这种人，不需要光明正大。”江野捏了捏他的脸颊，眼底闪过一丝狡黠，“再说了，这叫技术侦查，合法合规——陆泽言的原话。”

远处的蔷薇花墙下，苏郁正在指挥园丁修剪花枝，那些被剪掉的带刺枝条，被小心翼翼地装进专用的垃圾袋，像是在清理某种不需要的垃圾。周明远站在监控屏幕前，调出林薇薇进入公馆后的所有录像，重点标记了她靠近沈星河的每一个瞬间，准备写入每周的安全报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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