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有?”江野低笑一声,笑声里带着血腥味的自嘲。他猛地松开掐着后颈的手,转而捏住沈星河的下巴,指关节用力,迫使他保持抬头的姿势。这个动作带着不容抗拒的侵略性,是江野对外人惯用的施压手段,却从未用在沈星河身上。
“三年前,你匿名给我的对家注资,”江野的声音一字一顿,像在解剖一件精密仪器,“是觉得我江野撑不下去了?还是怕我破产后,拖累你这个前途光明的天体物理学博士?”
“不是!”沈星河猛地挣扎,下巴被捏得生疼,“那时候你不肯告诉我资金链出了问题,我只能……”
“只能用这种方式,在我看不见的地方,施舍你那点可怜的同情心?”江野的指尖突然加重力道,沈星河的下唇被自己的牙齿咬出一道红痕。“现在又匿名给实验室捐钱,是怕我用投资捆绑你?还是觉得,我们之间的关系,只配用这种偷偷摸摸的方式维系?”
“江野!”沈星河终于挣脱开来,后退时带倒了身后的椅子。金属椅腿与地面碰撞的巨响,像一道惊雷劈开了紧绷的空气。他看着江野,眼眶红得吓人,极淡的琥珀色瞳孔里,第一次清晰地映出愤怒与受伤交织的光,“在你眼里,我就是这样想的?”
他想起大学时江野把奖学金偷偷塞进他的 textbook,想起创业初期江野把唯一的办公室让给他做实验室,想起求婚那天江野单膝跪地,手里捧着的戒指盒里,除了戒指还有一张股权转让书——那是江野集团的10%股份,他说“我的一切,本来就该有你的一半”。
这些他都记得,记得比任何物理公式都清楚。可正因为记得太清楚,才更怕自己成为那个“被供养”的存在。他研究的是宇宙中最神秘的暗物质,是不被引力束缚的存在,凭什么要被困在江野用金钱和权力筑起的金色牢笼里?
“不然呢?”江野的胸膛剧烈起伏,黑色西装的第一颗纽扣崩开,露出锁骨处淡粉色的疤痕——那是大学时为了抢回被混混抢走的沈星河的论文,被啤酒瓶划伤的。“沈星河,你告诉我,在你心里,我们到底是什么关系?”
沈星河攥紧了手里的钢笔,那是大学时江野用第一个月兼职工资买的,笔帽上刻着极小的星芒图案。他太用力了,指腹被笔身的金属棱角硌得生疼,却比不上心脏被撕裂的痛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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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不想成为你的附属品。”他听到自己的声音在发抖,却倔强地挺直了脊背,“我的科研,我的人生,都不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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