▍衣帽间·檀木柜与领带丝绸
傍晚六点的夕阳穿过落地窗,在衣帽间的大理石地面投下狭长的光影。沈星河站在旋转镜前,白衬衫的袖口挽到肘部,露出腕骨内侧那颗淡褐色的痣——七年前江野就是对着这颗痣吹气,害他把实验报告掉进了烧杯。
“过来。”江野的声音从身后传来,深蓝色定制西装的肩线在镜中形成锋利的剪影。他手里捏着条银灰色领带,尾端绣着细密的“JY”暗纹,却在沈星河走近时,突然将领带绕在他脖子上,“帮我系。”
丝绸领带的冰凉触感擦过喉结,沈星河的指尖微微颤抖。他想起大二那年辩论赛,江野也是这样把领带塞给他,说“学霸手巧,肯定比我系得好看”,结果他系到一半被对方突然拉近,领带结卡在两人之间,江野的呼吸喷在他耳垂上:“这样看,你更像我的小领结。”
“发什么呆?”江野的指关节抬起他的下巴,迫使他看向镜中。沈星河看见自己泛红的耳垂,以及江野眼底跳跃的笑意,“喉结动什么?紧张?”
“没有。”他低声反驳,指尖却不小心蹭过江野的喉结。那里的皮肤带着温热的触感,喉结滚动时擦过他的指腹,让他猛地缩回手,领带却因此系得太紧。
“勒死我了。”江野低笑,自己松了松领带结,却顺势将沈星河按在镜前的檀木柜上。柜子表面的雕花硌着沈星河后腰的旧疤,那是高中摔的,此刻被江野的掌心隔着衬衫轻轻揉着,“高中时你摔断肋骨,也是在镜子前让我帮你贴膏药,记得吗?”
记忆如潮水般涌来——十七岁的医务室,他趴在诊疗床上,江野蹲在旁边帮他贴膏药,指尖不小心碰到腰侧的敏感点,他痒得蜷缩,被那人笑着按住:“别动,再动膏药贴歪了。”此刻镜中的江野眼神幽深,与当年那个少年的坏笑重叠,让他脸颊发烫。
▍袖扣盒·蓝宝石与心跳共振
“帮我选袖扣。”江野松开他,打开旁边的丝绒首饰盒。里面整齐排列着数十枚袖扣:钻石切割的、珐琅彩绘的、甚至还有陆泽言送的“代码二进制”款,但他却指着最内侧的一对蓝宝石袖扣,“要和你衬衫同色的。”
沈星河看着那对椭圆形的蓝宝石袖扣,切割面折射着夕阳的光,像极了他实验室里用来校准光谱仪的标准光源。他想起上周江野突然闯进实验室,手里晃着袖扣盒子:“沈博士,帮我看看哪个颜色配你的白大褂。”当时他正忙着调试设备,随口说了句“蓝宝石吧,光谱稳定”,没想到对方真的记下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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