初冬的寒风裹挟着雪粒子拍打窗户,发出沙沙的声响。沈星河蜷缩在被窝里,额头滚烫得如同烙铁,意识在清醒与混沌间来回游走。厚重的棉被裹着他发颤的身体,却怎么也驱不散骨子里的寒意。床头柜上的退烧药空盒歪斜着,玻璃杯里残留的水早已凉透,倒映着天花板上摇晃的光影。窗外的路灯在雪幕中晕染成朦胧的光圈,偶尔有车辆驶过,碾过积雪的声音沉闷而遥远,像是来自另一个世界。风卷着雪粒撞在玻璃上,发出细碎的呜咽,仿佛在诉说冬夜的孤寂。窗帘被风掀起一角,露出窗外被雪压弯的树枝,在路灯下投下扭曲的影子,随着寒风不停晃动。
迷迷糊糊中,他听到钥匙开门的声音,以及断断续续的咒骂:"这破锁...比摩托车化油器还难搞..."熟悉的声音让他在昏沉中感到一丝安心,记忆突然闪回那个暴雨夜,江野也是这样带着满身狼狈,却固执地守在他身边。那时江野浑身湿透,雨水顺着发梢滴落,却坚持要为他检查伤口。此刻门锁转动的声响,如同黑暗中的灯塔,指引着他逐渐涣散的意识。玄关处传来跺脚抖落积雪的声音,伴随着羽绒服摩擦的窸窣,还有摩托车链条润滑油特有的气息,混着雪水的潮湿,一点点渗入房间。偶尔传来金属碰撞的轻响,大概是江野腰间的摩托车钥匙与其他挂件相撞,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。
"醒了?"带着笑意的声音在头顶响起。沈星河努力睁开眼睛,映入眼帘的是江野放大的脸——银灰色挑染的头发有些凌乱,睫毛上还沾着雪花,黑色羽绒服上带着潮湿的寒气。江野的眼神中满是担忧,却还强装镇定地笑着。他的鼻尖被冻得通红,围巾歪歪斜斜地挂在脖子上,露出半截银质锁骨链,随着呼吸轻轻晃动。沈星河注意到他发梢凝结的冰碴,在暖黄色的台灯下折射出细碎的光,像极了实验室里那些精密仪器上的反光。江野的羽绒服边缘结着一层薄冰,显然是在风雪中跋涉许久。他的裤脚沾满雪泥,靴子踩过的地板上留下一串湿漉漉的脚印,在灯光下泛着冷光。脚印从玄关蜿蜒到卧室门口,中间还有几处因脚步不稳而歪斜的痕迹,诉说着他在雪中艰难前行的过程。
他伸手摸了摸沈星河的额头,眉头瞬间皱起:"烧还没退。"转身时带起一阵冷风,沈星河听到厨房传来乒乒乓乓的声响,夹杂着"这电饭煲怎么和我的摩托车一样不听话"的嘟囔。他想象着江野在厨房手忙脚乱的样子,心中泛起一丝暖意。橱柜门被反复开关的声音,锅铲与锅底碰撞的刺耳声响,混着偶尔的咒骂,拼凑出一曲独特的交响乐。他记得江野上次在厨房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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