业套装,珍珠耳钉在暖黄色灯光下泛着冷光,修剪精致的指甲深深掐进鳄鱼皮手提包的边缘。她的目光像扫描仪般掠过江野染成银灰色的头发,在他锁骨处若隐若现的纹身停留数秒,最后落在那条滑稽的草莓围裙上。沈母的唇线抿成锋利的直线,保养得宜的脸上闪过一丝嫌恶,就像看见沾在高档丝绸上的污渍。她的高跟鞋在瓷砖地面上敲出冰冷的节奏,每一步都像是在丈量这场意外会面的危险程度,身后的公文包边角还沾着会议室的咖啡渍,却丝毫不影响她周身散发的压迫感。
"妈?"沈星河的声音比深秋的风还颤抖。记忆如潮水般涌来,初中时玩滑板的好友因为穿着破洞牛仔裤,被母亲冷嘲热讽"像个小混混";高中同桌因成绩下滑,母亲便以"近墨者黑"为由禁止他们来往。此刻母亲微微上扬的眉梢,已经预示着一场风暴即将来临。他清楚地记得,上次月考排名下降三名时,母亲把他的漫画书全部锁进柜子,理由是"影响学习专注力",那些被锁在黑暗里的书页,至今还带着委屈的折痕。
"这位是?"沈母的声音像裹着糖霜的刀片,踩着十厘米高跟鞋的脚步声在瓷砖地面敲出冰冷的节奏。她的目光在江野凌乱的头发、夸张的纹身与滑稽的围裙之间来回扫视,眼神中的不满几乎凝成实质,"现在的学生,倒是很懂得彰显个性。"她的香水味混着厨房里的焦糊味,在空气中形成诡异的化学反应,耳垂上的珍珠随着头部动作轻轻摇晃,却掩不住眼底的审视。
"阿姨好,我是沈星河的同学。"江野突然露出灿烂的笑容,端着那盘惨不忍睹的荷包蛋走到沈母面前。草莓围裙上的卡通图案随着动作晃动,他眨了眨眼,语气亲昵得惊人,"今天他胃病犯了,我特意来照顾他。"说着,他还伸手轻轻揉了揉沈星河的头发,动作自然得仿佛他们早已习惯这样的亲密。但只有沈星河察觉到,江野指尖在微微发颤,精心维持的笑容也比平时僵硬了几分。江野的银色项链在低头时滑出衣领,吊坠轻轻擦过沈星河的额头,带着体温的金属触感让两人同时屏住了呼吸。
沈星河差点被自己的呼吸呛到。他能感觉到母亲身上散发的寒意,如同冬日里的冰雪,瞬间将整个房间的温度降到冰点。沈母的目光扫过凌乱的厨房,又落在江野染成银灰色的头发和纹身之上,声音冰冷:"年轻人,还是要以学业为重。"说完,她转身走向门口,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越来越远,直到电梯门合上的声音传来,门框因她刻意放重的关门力道而微微震颤。沈母离去时带起的风掀动了餐桌上的竞赛资料,纸张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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