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章 星火长明

，一片一片，仿佛落在他的心上。教室里的时钟滴答作响，每一声都像是敲在他的神经上，第一节课的数学老师在讲台上滔滔不绝，而他一个字都没听进去，满脑子都是江野离去时落寞的背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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接下来的日子像浸了冰水的棉花，又冷又重。沈星河开始绕最远的路去教室，宁可穿过整个操场，踩着积雪绕道食堂侧门。操场上的积雪被踩得咯吱作响，他的裤脚沾满了雪水，又在寒风中渐渐变得僵硬。以前两人总是默契地在第三个窗口碰面，一起买糖醋排骨和紫菜蛋花汤，现在他宁愿排四十分钟的队，只为避开那个飘着熟悉香气的窗口。路过曾经一起坐过的位置时，他总会看到一些人对着他指指点点，窃窃私语。有一次，他听到几个女生在议论："没想到他是那种人"，尖锐的话语像针一样扎进他的心里。晚自习时，他把耳塞塞得生疼，却还是能听见后门开关的响动——那是江野又在等他放学。有次他提前从侧门离开，在拐角处撞见江野蜷缩在消防栓旁，手机屏幕的光照亮他紧攥的纸条，上面写着没送出去的"对不起"，字迹被反复涂改，边缘皱得不成样子。江野的眼神空洞而迷茫，看到他的瞬间，眼中闪过一丝惊喜，却又很快黯淡下去，像是一颗刚刚燃起的小火苗，被无情地浇灭。

这天放学，沈星河抱着作业本经过走廊，听见几个男生的嗤笑："还以为学霸多清高，原来是个......"话没说完，江野的怒吼声突然炸响。沈星河转身时，正看见江野揪着男生的衣领抵在墙上，指节因用力而泛白："再说一遍试试？"少年的眼睛通红，嘴角还带着未愈的淤青，那是昨天在篮球场被人故意绊倒留下的伤口。周围围满了看热闹的同学，有人拿着手机录像，笑声和议论声像潮水般涌来，而江野的声音在喧嚣中格外清晰："敢编排他，我让你们好看！"江野的眼神中充满了决绝，仿佛为了保护他，不惜与全世界为敌。那个男生被吓得脸色苍白，双腿微微发抖，周围的人开始起哄，有人喊着"别打了"，却没有人真正上前拉开他们。

这场闹剧很快传到了教导主任办公室。沈星河在走廊尽头，看着江野被教导主任训斥时倔强地昂着头，黑色羽绒服上还沾着昨天打架时蹭到的灰尘。夕阳把少年的影子拉得很长，几乎要够到他藏在树后的脚尖。公告栏贴出处分通知的傍晚，沈星河远远望着江野单薄的背影，他就那样一动不动地站着，像座孤独的雕塑，任由寒风卷起他凌乱的头发。江野的肩膀微微颤抖着，那是他在努力压抑着内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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