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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只有两人在时,沈荔才和乔裴说起了城内粮价的事。
说来奇怪,她对着乔裴却没什么不好说出口的,明明是要拜托他想办法,请求别人的口吻,对沈荔来说分明不那么习惯。
她小时能算是很听话,也受宠,家里父母兄长,除了埋头艺术的亲爹,妈妈和哥哥都疼爱她。无论想做什么、想学什么,都无有不应。
直到高中毕业,她原本填好的志愿被沈涯女士轻描淡写改了,甩下一句“这个才适合你,好了,不闹了”就回了公司。
那时沈荔才知道,即便是再亲密的家人帮扶,再疼爱的长辈提拔,也永远比不上她亲手为自己做出的决定。
她出国做的第一份工是中餐厅的帮厨,挣来的第一笔工资,做的第一件事,就是还上哥哥借她留学的学费。
哥哥说可以不用还,但她不肯。
虽然哥哥不一定会这么做,但只要她还欠着别人什么,就无法感到安全。仿佛她的一切依然被别人掌控,对方一开口,就能操纵她的全部人生一样。
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不欠乔裴什么,反而是乔裴有求于她,在面对这人时,沈荔心中很难产生那样的被威胁感。
即便是现在,也不例外。
“......这样?”乔裴放下茶杯,手指在桌边不自觉敲着,“粮价的问题,其实并不算很难处。若说是大庆上下,我也不能立时解决,但只是蕲州一处,倒还好说。”
沈荔震撼:“不难吗?我想了很久都想不出什么办法来呢?”
最多只是说些‘宏观调控’、‘平衡供需’之类的空话,但具体到要怎么做,她实在一点头绪都没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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