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便站在沈记的院子里,抬头望向她。
细微的灯火中,沈荔见他朝自己挥了挥手。
她抿唇一笑,起身收拾片刻形容,下楼去见他。
住所毕竟还有旁人,说起话来难免扰了清梦,两人便在沈记店里挑了张桌子坐下。
“怎么这个点过来了?”沈荔问,“我记得你们不都是戌时以前就收兵吗?”
“一军差不多是那时候收兵。”周钊起身烧水,“不过晚上还有别的事要做,便没有回府。”
他恐怕比蕲州府衙的李知州都还要忙。沈荔了然,托着下巴问他:“所以,怎么跑来沈记了?”
周钊看着炉子里闪烁的火光,一时沉默不语。
其实这问题的答案,他自己也说不上来。
回蕲州数日,应当立即处的事也都差不多有了一个了结,他现下不是很忙,这当是一个原因;沈记签了云开军的供酒协议,双方联系密切,这也该是一个原因。
但抛去这些不谈,难道他不能毫无缘由,只因为想见,所以来见沈荔吗?
但对上沈荔只有疑惑的视线,周钊却说不出口。他在一开始便知,两人虽然重逢,但关系必然回不到最初——在江南乡野里,摘果子的摘果子,打兔子的打兔子。
两个孤儿,虽不能说有多么深厚情谊,毕竟没读过书也不识字,恐怕连自己的情绪都无法表达。但总归一路相携长大,百分百的信任,周钊是敢说出口的。
他在桌边凝神片刻:“......我以为你没有变,其实你变了很多。”
沈荔手指一顿,又继续举起桌上酒盏:“那么是变了的好,还是没变的好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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