奔,终于甩掉了跟在身后的工人。
西侧门是一道宅门。
门扉半开,门外唯有一辆青布牛车。
她果真没有骗她!
衣茹儿急忙撩开布帘,见到了里面端坐的妇人。
她身着素衣,乌发半挽,平静地凝视着她。
衣茹儿握紧拳道:“我要离开康安。今夜我就要离开这里!”
刘蝉抬眉细瞧了她一眼,颔首道:”看来你做成了此事。”
衣茹儿深吸了一口气,不再犹豫,一跃上车。
小葛木有一句话说得不错,在谢氏与梁从原之间周旋,她不过是个棋子。
唯有跳出此局,才能破局。
刘蝉便是她的破局。
高恭将军死后,刘婵派人找到她,彼时高大公子将要进城,刘蝉找上了她。
衣茹儿先前从未见过她,可是除了刘蝉,她也再无旁人了。
谢贵妃送药给她毒杀梁从原,而梁从原让北项杀谢贵妃。无论最后谁生谁死,余下的另一个只会杀了自己,永绝后患。
可刘蝉许她的却是天高任鸟飞。
如今梁从原死了,她还活着。只要她活着,便是刘婵手中的刀,一柄随时可以刺向谢贵妃的刀。
她要活着,还要好好地活着。
牛车驶出了城。
天色渐渐亮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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