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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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大人高见。”顾淼不由答道，转瞬便意识到了差错，又压低声音说，“大人高明，还望大人能够劝说将军。”

齐良唇角微扬：“我以为你也属意高檀？”

顾淼连忙摇头：“不，当然是以将军为重，将军信重大人，而我人微言轻，微不足道而已，只是将军顾念情谊，偶有照拂罢了。”

齐良但笑不语。

他不喜高檀，顾淼心头多了几分把握。可她也不能再劝，再多说，反而弄巧成拙。

既了却了这桩心事，顾淼便想告退，她正欲开口，齐良却抬手招她上前：“你来，看一看这沙盘。”

顾淼只得快步走上前去，长案上放置的沙盘足有半人长，沙丘在其间起起伏伏，看上去真有些陌生。

从前在邺城时，她的确见过不少齐良的沙盘，只是不记得眼下这一个究竟是哪一个。

可是按照时间推算，她猜道：“这是凉危城？”

齐良笑了笑，问：“你可看出来，这沙盘与你上一回见，有何不同？”

她上一回见到这东西，大概是十五年前，谁还能记得十五年前见过的沙盘。

顾淼为难地捧住了裹着白纱的脑袋，皱起了眉。

齐良敛了笑意：“可是头疼？”

顾淼刚摇了摇头，齐良又道：“你伤了脑袋，还是不要晃来晃去为好。”

顾淼捧着脑袋道：“哦，我晓得了。”

他低叹了一口气，只垂眼道：“你瞧，这湪河水，我用丹砂填满了。”

顾淼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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