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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汽车扬长而去,只有从车窗抛出的两枚银元,滚落在地,散发着无情的冷光。
阳光在此时显得格外刺眼。
空气中安静了几息,只是很快又恢复了原来的热闹,有的人继续走自己的路,仿佛刚刚的一切都没有发生;有的人对被波及的摊主投以同情的目光;更多的人在讨论着什么,其中不乏幸灾乐祸者。
下一刻,巡逻队的人过来,查看了一下摊主的情况,借了一辆板车,将人搬了上去。
秦疏平静地看着眼前的一切,面无表情。在兴庆城这繁华的街道上,秦疏看到了人性深处最幽微、最丑恶的角落,那些虚荣、麻木、冷漠,穷极无聊的灵魂,在他眼中无所遁形。
霜华影看着秦大哥的眼神一点点的冷了下来,不是看待罪恶的冰冷,而是一种更深层的冷漠。
他觉得这个样子的秦大哥忽然离自己好远,仿佛他们的人生轨迹是两条直线,短暂的相交后,只有渐行渐远。
霜华影有一瞬的心慌,原来,有些人不生气比生气还要吓人,他叫了一声秦疏的名字。
秦疏收回视线,看向霜华影,语气郑重:“你一定要远着孙家人。”
霜华影没想到他会说这个,看向刚才摊主躺着的地方,一滩暗红触目惊心。他心有戚戚地点头,“不用你提醒,我也不会往那样的人身边凑。”
秦疏听出有事儿,凝眉道:“他找你麻烦了?”
霜华影摇头:“不是找我麻烦,是芸师姐。”
秦疏想起来了,华影口中的这位芸师姐是唱闺门旦的,长相普通,却天生有一副好嗓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