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易,她有的是办法让庶子庶女不好过。她这个人其实心善,心里不痛快,但也从不拿捏这些小辈。
“谢母亲。”
杜从珍就坐在旁边炕上做针线,见杜从宜看她,就说;“我只会做针线,不会画花样子,四妹的书画功夫好,能不能给我画几个花样子?”
杜从宜接过她手里的绣品,她的针线真好,竹叶明暗栩栩如生。
“当然可以,三姐等会儿跟我回去,我画给你。”
杜从珍有些不好意思说;“不着急,年后也可以,你好好养身子。看着就单薄。”
冯氏笑着说:“她身量抽条,正是长个子的时候。”
杜从宜陪冯氏坐了会儿就回来了。房间小加上惠安是和她同睡,房间里除了那张床,就是窗前的书案,书案上都是颜料画纸,看起来乱糟糟的。
她唯一坚持的就是不许惠安碰她桌上的东西。
傍晚杜从珍进来找她,见她正在画花样子,笑着说:“我说了不着急。”
杜从珍是梁娘子生的,住在西院。听惠安说梁小娘十分体面,屋子宽敞,摆设也讲究,就连杜从珍衣服首饰比她好得多。不同杜从宜屋子里的简陋,房间里甚至没有一件称得上装饰的摆件。
惠安泡了茶招呼说:“珍姐儿喝茶。”
杜从珍是个温柔性格,看了眼屋子可能觉得真的夸不出来什么话,接了茶就说:“因着小娘昨日不爽利,我一直没时间找四妹。”
谁也不提大姐杜从薇回娘家的事。
杜从宜:“我也闲着没事,顺手给你画好。等你绣嫁妆的时候,看哪个花样子好看就能用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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