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严陆卿从袖中取出第二份名册,奉上桌案。
萧挽风打开名册,迎面跃入眼里的,是一份截然不同的名单。
“新拟的几位,同样是饱学之士,可以为小圣上启蒙。但这几位为人圆滑机警,知道‘月圆则亏,水满则溢’的道理。小圣上交由他们教导……”
严陆卿顿了顿,寻到一个合适的字眼:“可以教导成为温躬谦良之君子。”
温躬谦良的另一侧意思,便是软弱,顺从,无主见。
“如此小圣上可与殿下相安无事。”
严陆卿把两份名录并排放在桌案上,萧挽风逐个看过,沉默了好一阵,道:
“你的意思,让我把商儿自小养废了?”
严陆卿苦苦劝谏。
“自古主弱则臣强,君强则臣弱。殿下,此乃未雨绸缪,为十年后计啊。今日不做准备,等到十年后已迟了。请殿下早做决断。”
两封名录放在桌案上,严陆卿叹着气退下。
安静的书房里只剩下萧挽风独坐着。
未雨绸缪。
从六七岁开始,就得把商儿养废了。商儿养得越废物,在他长大成人后才能相安无事。
灯火映在铜镜上,反光刺眼。那是明裳留在书房的镜子。他从不用,却也一直把铜镜放置在桌角。
挪动铜镜时,他不经意地瞥过一眼,看到了铜镜里的侧脸。
轮廓分明的男子,眼神锐利寒凉,眉心阴郁锁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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