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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家兄妹在静室内互相对视,谢琅缓缓道:“明珠儿,你说的很对。”
——
谢夫人昏睡到第二日午后才醒来。
灵堂里一场悲恸哭喊,是承认,也是哀悼。
谢夫人恢复了平日的稳定,不再对着空无一人的屋子说话了。
她只对女儿偶尔念叨两句。
“我对你爹这个人没什么好说的。你父亲脾气倔得像头驴,从来不会好好说话,我也不是软和脾气。我爹相中了他这女婿,说他必成大器,我只能嫁他。”
“我跟你爹关系最好的时候,是什么时候呢?”谢夫人陷入年轻时的回忆,笑了下,摇摇头。“打仗的时候。”
“每年都有突厥人打过来。你爹驻守凉州十几年,每年都要打仗,每次身上带大伤小伤的回来。我又气又心疼,每次裹伤换药的时候张嘴骂他,他打了胜仗心情好,不顶嘴,只对我笑。”
“后来我们在凉州生下了珠珠。珠珠体弱多病,分去我大半心神照顾。你爹一出征就是三四个月,整天不着家,偶尔在家也不知道如何照顾珠珠,经常帮倒忙,我看他就烦。”
“后来,珠珠出了事……”
谢明裳握住母亲的手。
谢夫人反过来拍拍女儿的手背。“都多少年了,娘受得住。”
珠珠在一场春天罕见的沙尘暴里犯了哮喘。哪怕医术最好的军医齐聚镇子,也不见得能挽救珠珠的性命。谢夫人自己心里也清楚。
但眼睁睁看着女儿在怀里咽下最后一口气,不找个人怪罪,她简直快要活不下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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