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端仪在他眼里是什么,通天路?”
萧挽风道:“脚下石。”
风平浪静时万般皆好,置身烈火才辨出金铁。
谢明裳出神想了好一会儿,忽地回过神来,趴在车窗上下打量。
“稀罕事。都说你话少三句定生死,许多人见你张嘴就吓得腿肚子转筋,今天居然冒出好长一篇大论,看来是有感而发了?”
萧挽风神色不动,拍了拍乌钩的鬃毛,示意爱马行慢些。
“夸我还是骂我?”
谢明裳说:“你猜。”把窗帘子放下了。
车里响起商儿的声音:“五婶婶,冷。”
风里传来谢明裳哄小孩儿的清脆嗓音:“春捂秋冻,商儿穿得不少了。身上觉得冷,那是动得少。下车以后跟我活动活动,打一套五禽戏,叫身上暖和起来,好不好。”
商儿应下,又好奇问:“五禽戏是什么呀?”
“五禽戏就是五种动物嘛。虎,鹿,熊,猿,鸟。中原老祖宗的发明,模仿动物强身健体。来,商儿,学个老虎。”
车里传来认认真真的一声嚎叫:“啊呜~~~”
谢明裳这趟回程兴致始终不大高,冷不丁被商儿一嗓子笑喷了:“让你学老虎的动作扑人,谁让你学老虎叫哈哈哈……再来一次,学个老虎扑。”
车外跟随的众王府亲兵各个面无表情,强憋,不敢笑。
萧挽风扫过摇晃的车布帘,眉眼间的冷冽锐意渐渐舒展开。
即将登基的小天子,身份贵重至此。依旧喊“商儿”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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