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其罪罄竹,十恶不赦。”
告示书被兰夏揭下一份,如今放在谢明裳面前。她的手指抚摸过字迹工整的公告。
“屠戮良臣”,“取首级以镇之龙骨山下”……
暗指她的生父,贺风陵么?
“这一对国贼,十足该死!”兰夏愤愤不平。
“两个国贼犯下惊天恶事,居然让他们窃居高位这许多年!一刀砍头,便宜他们了,要我说啊,就该拉出去千刀万剐。”
谢明裳抬起手指,挨个敲了敲裕国公和林相的罪状。
“杀他们半点不冤。但我看,这两个也都是推出来背锅的。身为臣子,以下犯上,谋害先帝,犯下诛全族的大罪,只换来五年显赫官职,于他们来说,不划算啊。”
“真正得了好处的那个,人还好端端活着呢。”
兰夏吃惊地道:“娘子说的那个‘真正得了好处的’……莫非是?”
“退位的那个。”谢明裳伸了个懒腰,起身推开窗户,打量窗外的庭院。
火后的庭院还在修整中。烧焦的草木拔去,熏得黑漆漆的院墙重新刷白。但想完全恢复原状,短期内是不行了。
好在焦黑的气味散得干净,不再熏人。
亲兵站在门外回禀,王府马车已经备好,随时可以出发去。谢明裳扬声对东间喊:“商儿,我们要走了。”
商儿蹦蹦跳跳地跑了过来。
旧帝禅让,新帝登基,一系列繁琐的禅让仪式,三五天不可能走完,商儿如今依旧是皇子身份。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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