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院门外。“长史,殿下吩咐,任何人不得进入。”
严陆卿脚步一顿,望了眼灯火隐约的书房:“娘子也在?”
“娘子也在。”亲兵小声嘀咕:“娘子似乎受伤了?殿下很不高兴的样子,领娘子进书房说话。”
严陆卿恍然:“那我等等再来。”
——
油灯火光在夜风里摇曳,光影映上屏风。
书房桌上的灯台被挪去内间,加上原本木床边摆着的落地铜鹤灯,两盏灯齐点亮,把狭小内室照得通透。
染血的衣裳散了满地。
谢明裳拢着身上最后一件单衣不让脱,“早和你说过了,身上没受伤。”
“衣襟有血点。”
鹅黄浅色的单衣,沾染上一点鲜红血渍格外明显。
萧挽风的视线此刻便盯住单衣上触目的血点,抬手抚摸血渍片刻,勾住单衣的衣襟,往下拉。
光洁细腻的肩头显露在暖黄灯光下。没有受伤,但两边肩头都有几处明显的瘀痕,仿佛美玉微瑕。
萧挽风的目光凝在泛青色的瘀痕处,视线静止不动。“怎么回事。”
谢明裳这才留意到自己肩头的瘀痕。想了半天想起原因,哭笑不得,“身上穿的软甲!软甲带子勒的!早和你说了,亲兵护卫得紧,我没受伤。这点瘀痕算什么伤?”
压在瘀痕上的指腹发力按了按。按的力道还不轻,谢明裳吃疼地嘶了声。
下午出门时还好好的,回来又听不懂人话了?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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