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入夜了。
鹿鸣抱着擦拭一新的弯刀,踩上木凳,小心地挂去内室墙上。纯银刀鞘擦得锃亮,正对低垂的帐子。
“总算不是空空的一面白墙了。”鹿鸣感慨说,“差不多有半年没看到这把弯刀,怪怀念的。”
兰夏歪头打量:“本来挂得好好的。自打和杜家定了亲,文官家里破事多,非说小娘子的闺房里放置刀兵不祥,好好的刀被收走了压箱底。”
谢明裳抬手掩住呵欠。
“拿回来就好。握刀生疏了,明天重新练起来。”
鹿鸣坐在床头小声追问:“听说娘子今早在主院和夫人吵了几句嘴?究竟为什么事,可是为取回这把刀?”
谢明裳不以为然:“刀原本就是我的,有什么可吵的。”
“那为了什么?”兰夏也好奇起来。
“这些你们别管。”谢明裳掩着呵欠,略得意地说:“总之,我吵赢了。”
“又不肯说……”兰夏不满地嘟囔着。
鹿鸣探头往窗外看头顶月亮位置,估摸了下时辰。
“快到亥时正了。娘子,这么晚出门?”
兰夏那边已经熟练地收拾起包裹,披帛,风帽,药酒,备用衣裳,麻利地扎好,往肩头一背。
“出个门还要犹犹豫豫的?娘子说走我们就走。”
谢明裳探头打量清亮月色,又坐等了约莫两刻钟,眼见一轮勾月避入云层深处,夜色变得朦朦胧胧的,当机立断起身:“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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