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新年时确实忙得很。家里小娘子准备出嫁
,日夜赶工刺绣活计,要绣出新娘子出嫁时带去夫家,用来铺婚床的全套被褥帐子。
谢明裳喜动不喜静,比起骑马坐车郊游访友,向来最不耐烦做绣活。
但新年前后那段日子,她时常见女儿坐在绣房里,纤长脖颈低垂,玉色的指尖按住绣案,一针一线认认真真绣交颈鸳鸯的模样。
谢夫人的眼神里带出几分痛心和愤怒。谢明裳坐在床边和母亲对视,神色却极平静,无事人般绞干帕子,继续擦拭母亲额头新渗出的细汗。
“天气燥热,母亲心火太旺。要不要吃点凉果子,静静心。”
谢夫人咬牙说:“我的心火太旺,都是气的!杜二那混账还给你写了封信,被我扔进火盆烧了!你可别怨我。”
谢明裳已经掂起一颗桑葚吃上了,边吃边说:“烧得好。哟,桑葚好甜,娘也吃几颗尝尝?”
谢夫人一口憋在心底的火气登时撑不住,散了。
“刀拿去罢。”她哼道:
“咱们武将家的小娘子,出得厅堂,上得马场,练得刀枪。这些都是实打实的功夫,练好了一辈子受用。不必理睬京城那些文官说的鸟话。”吩咐冯妈妈拿钥匙开箱笼。
冯妈妈很快回来,红绸包裹刀身,露出一截刀柄,捧到谢明裳面前。
谢明裳掀开红绸,露出一把半月形状的弯刀。
谢夫人不放心地叮嘱她:“太久没练手生,弯刀一招没使好,容易割破自己的手。你三天两头生病的,都多久没练了?拿回去小心些!”
谢明裳握住刀柄,抽出一截。秋水般的泓光映亮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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