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家的世子,正经受了朝廷册封的国公府承爵人。论家世身份,骆子浚的侯爵比不过他。
谢明裳盯着裕国公世子的请帖。
谢家的武将门第,是从祖父那辈开始,从边军士卒一步步摸爬滚打、实打实靠战功积累升上来的。虽然她爹位高权重,但三辈往上布衣出身,跟京城的开国勋贵们不是一个圈子。
她半晌也没回想起,自己何时见过这位,怎么得罪的他。
如今谢家落难了,还特意送个帖子过来冷嘲暗讽,写好时辰地点,等自己上门苦苦央求。
多大仇多大恨这是。
谢明裳正对着满桌子的帖子琢磨,屏风外又有人叩了叩,这次送进一张红底黑字的名刺来。
谢明裳第一眼还以为看错,翻来覆去翻看几遍,硬生生给气笑了。
皇室姓“萧”,本朝尚红色,名刺底色正红,四角勾边的云纹套印了赭红色,署名处大剌剌地署上名刺主人引以为傲的‘萧’姓。
居然庐陵王遣人送来的。
杜二的嫡亲长姐嫁入的,岂不正是庐陵王府?
杜幼清算是庐陵王的妻弟,她跟杜幼清有婚约在身,如果早两个月嫁过去杜家的话,两边算正经亲戚。
如今谢家遭了事,杜家退缩不敢再提亲事,但两家婚约未退。庐陵王这厮连面皮都不要了。
堂而皇之把自己的名刺送来酒楼,在空白处随手写了几行字,‘谢氏危矣’,邀她夜里‘登门商议'。
这些天家贵胄,不要脸起来,真是破廉耻。
谢明裳伸出手,掌心紧抵住胃部,微蹙起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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