朝中风气如此,自然会影响到京城的官宦夫人千金的交际圈子。
谢明裳和文官家的闺阁千金们,向来不多来往的。
这几年玩得最好的闺中密友,要算大长公主府上的端仪小郡主。
——毕竟身份高到宗室皇亲的地步,便不怎么在乎手帕交的家族出身,是文官武将,还是世家勋贵,只看脾气性情合不合了。
前些日子,朝中就有隐约的风声传出来,谢氏卷进辽东王谋逆案,这次要不好。
五日前的那次朝会时,果然众言官同时发难,辞锋激烈地弹劾谢家父子。
端仪郡主探得了消息,急忙派人递口信给谢明裳。
仓促间无法定下时辰,只约好今日在御街边最显眼的梨花酒楼见面,不见不散;谁先到了,便在临街窗外插一支新鲜梨花。
谢明裳推开雕花木窗,把清晨折下的满枝梨花插在窗棂边,转回身坐下,开始吃朝食。
酒楼里的朝食置办得丰盛,小银碟摆了满桌。两人吃得半饱时,遮挡坐席的六扇锦缎山水屏风外传来一阵脚步声,有人从楼下踩着木梯上二楼。
兰夏纳闷咕哝着,“不是包场了吗。”
谢明裳却并不意外,放下筷子抬头去看。
有人屈指在屏风木座上叩了叩,从屏风外转进一个紫袍青年。
那人二十出头年纪,玉犀冠,绛紫暗花袍,眉宇间满是矜傲之气。
转过了屏风来,也不走近,只站在七八步外打量着谢明裳。
“我听说有人早上在御街边拦堵杜二,杜二早朝都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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