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六五四章 天地不仁

清楚。夫君那么聪慧之人，怎不知明月的心思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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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觉冷笑道：“我以前自认自己还能看懂一些人心，但今日我却看不懂了。倒要请教你说明白些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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完颜明月苦笑道：“夫君你懂的，你当然都明白。我这么做唯一的原因，便是为了我女真族人。夫君啊，我哥哥造孽深重，他手下的一些人也造了大孽，伤了天理。夫君要为大周百姓报仇，要杀了他们，当然在情理之中。可是……夫君要是杀了剩下的这几万女真兵马，我整个女真族数十万妇孺便再无人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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护了。我女真族树敌太多，光是辽人，便会将我们全部赶尽杀绝。明月不能坐视自己的族人被杀戮而不管的。就像……就像夫君为大周人着想的那样，我是女真族人啊，我是他们的金花公主啊，我不能坐视不管啊。哥哥他们有罪，可是族中妇孺老幼无罪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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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觉缓缓点头，似乎并不惊讶完颜明月的这番话。从他看到完颜明月出现在女真军中的那一刻开始，林觉便明白了完颜明月要做什么。昨日完颜阿古大要见完颜明月时，林觉便觉察到一些不同寻常之处。现在看来，昨日完颜阿古大临死之前跟完颜明月进行了一番长谈，最终说服了完颜明月去做一些事情去挽救女真族人，完颜明月虽对他哥哥痛恨，但对她的族人却是有着深厚情感的。这便是今日这一切的缘由。可惜，自己之前没能想清楚这一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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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答应了你哥哥要保全女真族，是么？你知道我定不忍心对你下手是么？你认定我一定会看在你的面子上饶了这些人是么？”林觉冷声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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完颜明月轻声道：“我当然希望夫君能看在你我夫妻情分上，饶了我的族人。我答应你，从此以后，必当约束他们，绝对不会允许他们再踏入大周半步。而且我也会惩罚他们。他们当中的一些人，不用夫君动手，我也会严惩他们。特别是那些嗜杀之人。他们不但害了大周百姓，也坏了我女真族的规矩。我都会处置他们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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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觉大笑道：“你现在是以女真族大首领的身份在和我说话么？跟我谈条件是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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