绳能拆下来再捆。”他敲了敲陈凯手里的扳手,“还有,你俩可别拿它当锤子使,更不许学那些糙汉用它砸核桃,上次内贸仓库的老王就把扳手砸变形了,挨了张经理好一顿骂。”
林阳蹲在旁边看着打包带,忽然想起昨天搬木头的场景——那些带着松脂味的木方,每根都得两人抬着往集装箱里塞,棱角磨得手心发红,一天下来,工装袖口全是木屑。“那以后……不用搬木头了?”
“想得美。”老刘瞪了他一眼,从仓库角落拖出几块薄木板,“张经理加了一句,木头不用整根的了,但每排货箱之间的隔离板还得要,最后封箱时的顶板也得用木板垫着,免得打包带勒坏箱体。”他用脚踢了踢木板,“这些是裁好的杨木板,比松木轻,你俩搬着也省点劲儿。”
陈凯看着那些薄木板,忽然笑了:“那也比搬几十根松木方强。”他拍了拍林阳的肩膀,“还记得上周装二十车货吗?光木头就搬了一百八十多根,咱俩在集装箱里躺了半天才缓过来。”
林阳的思绪一下子被拉回上周那个闷热的下午。车间下线的货箱堆得像小山,叉车不够用,他和陈凯抱着松木方在仓库和月台间来来回回跑,汗水把工装浸透了又晒干,留下一圈圈白花花的盐渍。最忙的时候,两人刚把最后一根木方塞进集装箱,就累得直接躺在地板上,集装箱顶的排气扇嗡嗡地转着,热风裹着松木的味道往鼻子里钻,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。
“可不是嘛。”林阳看着眼前的打包带,忽然觉得鼻子有点酸,“有时候装完车,手指头都攥不拢,拿筷子都抖。”他记得有次陈凯累极了,靠在货箱上就睡着了,手里还攥着没捆完的麻绳,嘴角全是起的燎泡。
老刘看着他俩泛红的眼眶,难得没说重话,只是蹲下来翻了翻仓库的台账:“你们俩也确实该歇歇了。上个月统计,光是搬木头,平均每天就得四十根,最多那天装了二十车,搬了一百九十二根,换成谁都扛不住。”他合上账本,指了指打包带,“这玩意儿虽然得学,但至少不用再跟木头较劲了,也算松快松快。”
陈凯拿起一根隔离板,比之前用的松木方轻了一半还多。“这隔离板尺寸都裁好了?”他量了量板宽,刚好二十厘米,“不用咱自己锯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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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车间新上了裁板机,以后隔离板都让他们按标准尺寸裁好送来。”老刘站起身,拍了拍裤子上的灰,“但有一样,板与板之间的间距得自己量,客户要求二十公分,差一公分都得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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