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的“长大了,会哄人了”。
夜深时,大姑和老姑挤在林阳的小床上,听着窗外的蝉鸣絮絮叨叨。老姑翻着他的毕业相册,指着中考合影里的林阳笑:“瞧瞧这眼镜,比你爸当年戴的还周正,当年哭鼻子的小屁孩,现在都能跟老姑贫嘴了。”大姑往床头挪了挪,身上带着淡淡的檀香——不知何时,她也开始像周爷爷那样,手腕上缠着串佛珠,“阳阳啊,以后回老家,别总闷着,多跟我们说说学校的事,老姑们爱听。”
第二天清晨,林阳在厨房帮妈妈切葱花,看见老姑蹲在阳台给茉莉花浇水,花衬衫下摆沾着昨夜溜广场时蹭的草叶。大姑坐在餐桌前剥鸡蛋,蛋壳敲在碗沿上,发出清脆的响,忽然说:“阳阳小时候总说‘你们别走’,现在倒会说‘笑去病’了,到底是长大了,知道把牵挂藏在笑话里了。”
临别的时候,老姑把包着草莓糖的纸塞给林阳,指尖还带着茉莉花的香:“记住啊,别再当‘哭得圣’了,多笑笑,病就都没了。”汽车发动的声音里,林阳望着车窗外挥手的大姑她们,忽然发现,那些关于“哭”的回忆,早就在岁月里酿成了笑谈,就像妈妈烙的葱花饼、老姑的花衬衫、表姐们的笑声,全成了夏日里最温暖的絮语——原来所谓“长大”,从来不是不再流泪,而是懂得在亲人面前笑闹,把思念藏进每句调侃里,把牵挂熬成彼此都懂的甜。
如今36岁的林阳望着自家阳台的茉莉花,忽然想起那年夏天,老姑说“笑去病”时眼里的笑。抽屉深处躺着颗没吃的草莓糖,包装纸印着2003年的夏天——那是大姑她们走时塞的,和小茉送的、病房里的草莓糖一起,成了关于“离别”最甜的注脚。每当老家的亲戚打来电话,老姑还是会笑他“当年哭得圣”,却不知道,现在的他每次回老家,都会提前买好她们爱吃的葱花饼,就像当年她们带着蒲公英茶、草莓糖来赴一场夏日之约——原来亲情从来不是单向的牵挂,而是彼此在时光里种下单向的牵挂,而是彼此在时光里种下的、永不褪色的笑与暖。
夜风掀起窗帘,茉莉花的香漫进屋里。林阳摸着口袋里的草莓糖笑了——原来有些外号会随岁月淡去,有些味道却永远留在记忆里,就像大姑的蒲公英茶、老姑的花衬衫、表姐们的笑声,还有那句“笑去病”的调侃,让每个夏日的离别,都成了下次重逢的盼头,让每个“哭得圣”的曾经,都长成了“笑对岁月”的现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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