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当年你爸和你老伯儿是双胞胎,你奶奶盼着生个孙女,结果你出生时,她躲在产房外哭了一场,却在你满月时,把陪嫁的梳妆匣改成了铁皮盒,说‘龙孙得有个装宝贝的匣子’。”
窗外传来收废品的吆喝,混着远处的《东方之珠》。林阳摸着糖纸上的褶皱,忽然想起爷爷临终前塞给他的烟袋杆,铜锅上的“龙”字被磨得发亮,就像铁皮盒上的暗纹,藏着说不出的偏爱——那年他刚搬进平房,爷爷蹲在门口擦二八杠,烟袋杆敲了敲车座:“阳阳记着,龙生九子各不同,咱这龙孙啊,得护着小蛇妹妹。”
“哥,我寄的酸豆角收到没?”堂妹的电话忽然从客厅传来,听筒里混着银镯子的轻响,“老婶儿说,当年奶奶把铁皮盒给你时,偷偷在底下刻了‘凤’字——你看看,是不是在龙纹后头?”
林阳踮脚往吊柜里看,铁皮盒的底儿果然有道浅刻的“凤”纹,笔画蜷曲着,像条小蛇盘在龙尾后头。妈妈忽然笑了,指尖划过“凤”纹:“你奶奶这辈子,嘴上念着‘凤女’,心里头啊,早把龙孙凤女都刻进了这盒子——就像你爷爷的烟袋杆,看着刻的是‘龙’,烟丝里却掺着给你妹妹攒的橘子糖味。”
暮色漫进阳台时,林阳听见爸爸开门的声音,二八杠的车铃响了两声——那是爷爷当年送的车铃,说“龙孙骑车,得有个响亮的头”。爸爸手里提着个纸包,里头是给堂妹的新头绳:“你老婶儿说,妹妹把银镯子磕出了印子,偏说是‘龙鳞碰的’。”
妈妈把铁皮盒捧下来,盒盖“咔嗒”打开,旱烟味混着糖纸香涌出来。林阳看见里头躺着爷爷的烟袋杆、几张皱巴巴的糖纸,还有根褪了色的红布条——那是当年系在二八杠上的,奶奶说“龙尾扫晦气”。忽然想起五岁那年离开老家,堂妹追着车跑,银镯子晃啊晃,喊着“大龙等等小蛇”,而爷爷把铁皮盒塞进他怀里,烟袋杆敲了敲盒盖:“带着,里头装着龙鳞。”
夜风从阳台吹进来,带着远处的炊烟气。林阳摸着铁皮盒上的龙形暗纹,忽然懂了那些藏在褶皱里的爱——奶奶的重女轻男,是未圆的少女梦;爷爷的偏爱,是对孙子的心疼;而铁皮盒里的糖纸、烟袋杆、红布条,早把“龙孙”与“凤女”的故事,酿成了带着旱烟香的温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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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阳阳,把你爷爷的烟袋杆拿来,”爸爸坐在沙发上擦二八杠,车铃在暮色里闪着光,“跟你讲讲当年我和你老伯儿偷骑这车,被你奶奶追着打的事——你爷爷啊,就躲在铁皮盒后头笑,烟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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