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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也知道,羡泽不是特别在乎戈左,却也不是特别能拒绝戈左。这个人不怕疼不怕死不要脸,撒娇卖惨落泪求饶他什么都能干出来。
她想不起来戈左的时候可能就把他扔在角落里,可一旦拿起来了,她就粘手的没有办法。
现在情况不一样,羡泽身边突然出现的那个斗笠男,虽然也没做出原配姿态,可羡泽跟他四目相对时露出的温柔表情让弓筵月觉得太可怕了——
太可怕了!那是羡泽,她就应该冷眼看着所有人然后表演些并不走心的深情,来几句漫不经心的调侃啊。
弓筵月觉得他更能容忍戈左做任何事来给他们叔侄二人加码。毕竟他只有半妖的身份可能或获得一些他的青睐了,戈左至少还有粘人难缠和年轻。
“你是说,‘织血’全屠了也不够给他们下马威,这些行动会越来越频繁?”羡泽摆弄着桌子上的羽毛笔道。
“这些宗门的上层还对你和蓬莱太过恐惧,又对你的实力没有认知,他们会想尽办法簇拥在一起想尽办法毁掉你的一切势力。”弓筵月走过来,他脸上露出来一些苦笑:“尊上一定不会知道,我们在您消失后遭遇了多少回的刺杀围攻。”
“大概知道。”羡泽道:“我现在愈发明白,说到底修仙者人数众多、宗门也众多,这些斗争与曾经的皇帝攻城略地没有区别。我如果不快速血腥的削弱他们的实力,这样的事就没完没了。”
弓筵月很赞同这一点:“您和他们天生不同,没有重压就不存在共处,您表现得再圣洁不可侵犯,也没有血流成河对他们有震慑力。”
戈左把脸靠过来:“妈妈想先杀谁?千鸿宫那个姓宣的?”
哟,公报私仇呢。千鸿宫的宣言已经极大地动摇了整个九洲十八川宗门的走向,已经有一小部分宗门也表示绝不参与任何“屠龙”有关的行动,她这会儿怎么可能对宣衡动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