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着说:“直到有一天,我在他房间里看见一幅画,画着竺州除夕夜的烟火,金湾大桥的轮廓依稀可见,画的落款处签着梁柯也的名字。”
“后来我才知道,失去听力的那段时间,梁柯也去巴黎上过油画课。为了尽快让自己从颓靡的状态中走出来,回到正常的生活轨迹,他带着助听器去餐馆做兼职,还在街头做流浪画家,给路人画免费的画像。”
“他说,就算一辈子听不见,他也不想腐烂在异国他乡,因为有人在等他回家。”
秦咿半靠着护栏,始终没做声,像是沉浸到自己的情绪里。她眼睛缓慢地眨着,瓷白的皮肤在灯光下呈现出一种细腻的质感。
气氛静了会儿。
“是我太狭隘了。”庄竞扬忽然说。
他声音太轻,秦咿扭头看过去。
“你并不是绑在梁柯也身上的负担,”庄竞扬对秦咿笑了下,淡淡的,“而是托举他一路上游的动力。”
秦咿觉得喉咙有些涩,艰难吞咽了下。
庄竞扬又说:“他一直想给你最好的,包括他这个人。”
秦咿平静地听完,没露出太多表情,只说了句:“梁柯也一直是最好的。”
梁柯也虽然留在房间里,注意力却在阳台这边,他见秦咿迟迟不回,索性起身走过来,自身后单手扣住秦咿的腰,将她搂进怀里。
“吃火锅出了汗,别吹风,”他说,“容易着凉。”
两人的身高差有些明显,灯光落下来,梁柯也的影子几乎可以将秦咿整个包进去,就好像他们本来就是一体的,密不可分。
熟悉的气息围拢过来,秦咿明明没喝酒,却觉得有些醉,仰头看他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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