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了,聂桑想告辞。
谢翊看出她的退意,为她把话拱到这里,却只说一半而微愠。
“明日此时,你再来此地。”
聂桑皱着眉头加快了脚步,噔噔噔地下了阁楼,心中漫涌思量:我为何要听你的话?
她头也没回,浅绿罗裳映着绯红烛火,匆促地消失在了烛光所不及的夜色尽头,就像一只翩然的花蝶,轻盈自如。
谢翊目送那女娘离开阁楼,指尖轻敲在案上书页,墨香一缕缕缠绕指尖。
此间未曾散尽的新叶子气息,也一寸寸缭绕心尖。
是个有意思的小娘子。
聂桑一口气奔回了聆音阁,奇怪的是,往日里回来,阁楼里的灯火早已熄灭殆尽,今日却灯火通明,步入花厅内舍,霎时间,无数毛茸茸的脑袋从灯火里探出来,惊疑地望着晚归的聂桑。
“聂桑,你从来不会这么晚回的。”
绮弦先发出感叹。
接着便有人搭腔。
“聂桑,你是去哪儿了呀?”
“再晚一些,宫里都要宵禁了。”
“宫里宵禁不是改了么,延迟了一个时辰。听说是新君下的命令。”
“这新君合该改名叫谢扒皮呀,就这么点时间还要剥削压榨我们。”
说得也是啊。
如此可见,这新君是个严肃板正的人,宫中传闻他不好相与,倒是相互佐证了,聂桑暗舒了一口气,庆幸自己并不曾胡言乱语,要是被新君听去了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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