军行事向来狠辣,刘洪是知晓的,可这种办法只是捂嘴,防民之口甚于防川,老百姓的嘴是捂不住的,“将军,沈夫人从来不曾入过时家的族籍,您上户部把这籍谱调出来不就真相大白了么?至于几句闲言碎语,不痛不痒的,您又何须在意。”
时彧不在意。
他从来不在意天下人的议论。
可沈栖鸢在意。
如果这些污言秽语落入沈栖鸢的耳中,她恐怕会像上次那样,经受不住一点儿诋毁和辱没,头也不回地离开他。
“没有用,”时彧嗓音晦暗,“愚昧之人,只会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,官官相护就是他心中颠扑不破的铁律,我就算拿出户部的证据,也不过是户部为了巴结我开了假籍而已,没人会信。刘洪,你照我说的去做。”
少将军说的也确有道理,这事失了先机,便很棘手了。
当初沈夫人是跟着少将军的队伍一同来长安的,长安不少人都知晓。
他们之间的关系虽未明示,但不少人有了先入为主的成见,便也会放在心中放肆揣度。
别的不说,就连这时家里里外外的下人,当初不也因了沈夫人与先国公的这段关系,而芥蒂于怀么?
时彧派了一支亲随,将长安张贴的种种檄文全部撤下,旋即登了御史台,递了一封弹劾长阳王的书信。
檄文的来源不言自明,何况当时抓了几个还在不停张贴布告的长阳王府下人,证据确凿,御史接了述状,知道得罪不起长阳王,便道请将军回去等消息。
时彧知晓他不敢办了谢弼,让自己回去不过是权宜之计。
但他偏要闹到俾众周知,这些檄文不过是长阳王府的蓄意报复而已。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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