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她现在已经几乎无恙,能如此安适地在院中晾头发,应该是额头伤口无大碍了,时彧放了心,一刻不再驻足地飞回自己的亭松园。
整个过程沈栖鸢丝毫无觉,不知时彧来过,也不知他何时走了。
亭松园与波月阁相对,只间隔一道不甚高大的青墙,向东是亭松园,向西是波月阁。
时彧低头用膳时,管事刘洪蹑手蹑脚来了,脸上露出为难,似乎有些话不好说。
时彧皱起眉,“说。”
刘洪佝着老腰,迟疑着。
“波月阁那边的画晴说,沈姨娘……”
才提了“沈姨娘”三个字,时彧便一记眼刀杀了过来。
少将军的双目天生气魄,不怒自威,刘洪吓得手脚发麻、心头惴惴,忙改口:“沈娘子。”
刘洪连忙把话题说下去:“沈娘子想要斫张琴。”
“琴?”
刘洪悄悄地擦掉被少将军一记眼神吓出来的额头汗水,毕恭毕敬地驼着腰身,连连点头:“是的。这还是沈娘子第一次提出,需要点儿什么东西,小老儿不知道怎么办。”
应该说,不知道照什么规格办。
少将军一听见“沈姨娘”三个字就急眼,那看来是不能照姨娘的规格办。
可沈娘子在府上的待遇,又不可能等同于底下的仆役。
所以这才是难办的地方。
沈娘子在广平伯府长住着,以后会有更多难事要办,刘洪索性就问清楚少将军的心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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