药粉一寸寸浸入沈栖鸢的肌理,那种灼痛之感愈加强烈。
他起初只是留意她的伤口,但不经意触碰到一点濡湿。
少年垂下视线,看到手掌下女子几乎还不及他巴掌大的脸蛋惨白如纸,她隐忍不言地咬着嘴唇,皮肤沁出了细密的汗珠。
但沈栖鸢居然不声不响,一个“痛”都不喊。
时彧呆了几瞬。
他真的不知道如何应付女人,以前在军营里给士兵上药,也没见他们怕疼怕成这样的,更不知道她明明疼得厉害,却不喊出来,非要忍着。
继续给她这么摁下去,就算力度大得能将她脑仁捏碎了,她只怕也能一声不吭。
时彧既懊恼,还莫名心烦,把手拿下来,将金疮药封好之后,随意往她怀里一丢。
沈栖鸢怕药瓶坠地,急忙伸手接住。
少年扯着眉直起身体,居高临下地道:“你自己擦。”
他含混留下一句话,毫不迟疑地转身朝屋外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