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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父沈馥之,与我父生前曾是同袍,他们年纪相仿,相交莫逆,你不过早从母亲肚子里爬出来几年,竟敢冒充我的长辈?你算我哪门子长辈?”
沈栖鸢微愣,她的确不知道,先父沈馥之与伯爷还有这层关系,以前父亲在外打仗的时候,她不懂军政大事,只是个会坐在闺阁里纺织绣花的女娘,所以竟然没了解过,父亲曾和伯爷是好友。
见她露出茫然之色,时彧就知晓她一直活得混沌糊涂,连她父亲为何要救她,为何要替她安置后路都不知道。
他再度欺身而近,直将沈栖鸢逼到了博古架上。
后脊贴上了冰凉的花梨木,沈栖鸢的身子如刚刚抽丝的花苞,于暮春晚风中轻颤。
时彧与沈栖鸢靠得很近,近乎胸骨相贴,呼吸此起彼伏,缠绕交织一处。
在这狭窄的空隙里,气息一点点升温,闷红了两个人的脸颊。
时彧含着嘲意的眸,瞬也不瞬地盯着她,须臾后,他嗤笑她道:“我父亲自母亲去世之后一直不曾再娶,他为何偏偏到乐营救了素不相识的你,难道你真以为自己魅力弗边,能让一个萍水相逢之人,为你一见钟情。”
“不。”
沈栖鸢张了张口,无力地想要反驳。
她的目光涣散,已经不知道究竟落在哪一处。
时彧偏要折磨她,有些事情,不撕开了,说明白,她一辈子都拿自己当沈姨娘看。
“沈氏,我容你,也是因为你的父亲沈馥之,对我父亲有过救命之恩,一报还一报。我也说过,你和广平伯之间恩情两销,我们之间没有任何血缘、亲缘,你从来不是我的长辈!”
这府邸上下,人人称呼她为“沈姨娘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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