bsp;怕她害羞,柏玉握住了她的手,打断了她的话。
“说真的,我那不争气的外子身子不好,指不定哪日就一病呜呼了,等他前脚亡了,我后脚就找男人。夫死再找,在哪里都不违律例。更何况你和广平伯还不是夫妾呢,他又死了,还能从棺材里爬出来么?不如别管他了,你跟我走吧。”
沈栖鸢骇了一跳,被攥进柏玉双掌里的素手,宛如受了炮烙之刑,急忙地要抽回来。
这一下没有挣脱,慌乱间抬起眼睑,两叶槅扇间,那个数日不见,本该待在京畿大营的少年,回来了。
孤竹拔节般的身体逆光站在廊芜下的日影里,惨绿衣衫,一抹森郁沉怒嵌在漆黑的瞳仁中。
他一瞬不瞬地看着她,怒意仿佛已堵在了咽喉底下,将要呼出。
沈栖鸢心跳骤然停了,毫不怀疑,时彧将刚才尚书令夫人和她谈话的内容听去了。
第10章
这少年身上的气场太强,简直无法忽视,柏玉顺沈栖鸢眸光看去之后,一眼便定住。
原来是骠骑将军时彧。
他站在那里,不知听了多少去了。
少年眉峰冷冽,双手侧垂,银色护腕收束的袖口底下,骨节修长的双手握成了拳。
来者不善。
柏玉聪明地生出了逃意。
她那话说得,她自己没觉得有不对的地方,可毕竟广平伯时震是人孩子的亲爹,这少年因此生气,也是人之常情。
她略显仓促地起身,脸色微微变了几变,便打起了退堂鼓,“沈妹妹,我看少将军回来了,我就先回了,天色已晚,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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