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儿子分明在长安求娶无门,眼下,是何来的自信沈氏就一定会从?
是仗着与沈栖鸢亡父的家门渊源,还是看不起沈栖鸢之前流落乐营,是罪臣之后,曾在乐籍为伎?
就那么笃定?
时彧的双唇不觉抿得更深,几乎成了一条线,少年眸色压沉,瞳仁间山雨欲来。
孙孝业感受到时彧的沉怒,对此也不敢继续深谈,自己儿子是副什么德性,再没有人比自己更加清楚的了。
他也是万分无奈。
孙钧才二十出头,就没了一条腿,好人家的娘子谁人愿意嫁他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