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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说了,冲我来。”
少年抓着马鞭,目光阴鸷,一字字强调。
谢幼薇连吃奶的劲儿都使上了,对方却坚若巉岩,崔巍不动,她心头暗暗吃惊:这野小子是哪里冒出来的,这么大的力气,我好像敌他不过。
不过谢幼薇自忖男女天生体格存在差异,输给对面的男人不丢人,只是面子上不能难看。
见势不妙,谢幼薇将马鞭扔还给时彧,一叉柳叶细腰,轻谩道:“你想要我的鞭子?早说,送你了就是,男子汉大丈夫这般无赖羞是不羞!”
好汉不吃眼前亏,丢丑了事大。
时彧抓住鞭子两端,随手掷在了地上,蹙眉:“谁想要。”
谢幼薇气恼地翻身上马,平复了心情,回眸睨他一眼,“我记住你了!你给我等着。”
时彧光明磊落:“随时恭候。”
谢幼薇气得面红耳赤,带着她的飞骑离开了馆舍。
马蹄轰鸣声远去,密林恢复了清寂,唯余鸟啼,幽转久绝。
*
时彧一行人得到了馆舍,可从上到下谁也开心不起来。
平白无故地杀出一个长阳郡主来搅和,惹恼了她,也就相当于得罪了长阳王。
将来若不在京为官还好,若留于长安,凭长阳王的威信与手段,只怕不会给少将军好果子吃。
他们这些裨将追随广平伯征战多年,广平伯战死以后,他们也就成了时彧的副手,从戎的军士谁不想获得军衔,少将军若只是因为这件小事就前途未卜,实在忒不划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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