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彧才与沈栖鸢下山来,回老宅时,彼此都衣衫狼狈,各自沐浴更衣去了。
这一天一夜过去,两人在山中发生了什么,旁人都不敢问。
但他们二人之间看着确是清白无私,连眼神的交缠都没有,相处也与平日无异,看起来,少将军像是接受了这个无名无分的后娘。
沈栖鸢在老宅中修整两日,在孙孝业的安排之下,坐上了载着她前往长安的马车。
她得以与时彧一同上路,赶赴长安。
孙孝业或许是出于对战友的旧情,对她十分周到,时常嘘寒问暖,为她送些沿途摘的蔬果。
但再多的,他也不大方便了。
沈栖鸢对此已很是感激。
马车缀在队伍后半程,时彧与孙孝业都是武将,自是策马在前方,并辔握缰而行。
夜里,队伍就地安营扎寨,沈栖鸢也有一座独立的帐篷,就与时彧的毗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