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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,”少年企图扯谎蒙骗,“昨夜里有一阵雨下小了,我出去看了看山路,发现还是泥泞难行,回来的时候又遭雨淋湿了。”
沈栖鸢微微颔首,并不说话。
但她实在见不得时彧那湿漉漉的小狗模样,尽管他对此很嫌弃,一再拒绝她的好意,沈栖鸢仍是从怀中取出了一条干净的绢帕,递了上去。
绢帕子上,绣的是清幽淡雅的芙蕖,有的盛开了,有的还是菡萏,亭亭地与绿叶之间立着。
那绣工堪比巧夺天工,连莲叶的叶脉都清晰可见,中央两粒水珠,用多种颜色的丝线勾勒而成,颜色由浅及深,整体上圆润晶莹,毕肖实物。
时彧没有立刻将其拿在手里,只是看了几眼,便挪开了视线。
少年下颌高昂,倜傥不拘:“答复呢。”
沈栖鸢见他不收,也没强行塞给他,又听到他问,她攥紧了帕子收回手来。
“少将军之前说得对,我与伯爷虽约过两姓之好,但毕竟只是口头承诺,一无文定为凭,二无媒妁为证,更不曾入过时家的族谱,我算不得是时家的人,所以为伯爷守灵完之后,我尽了我的心,就不该再逗留老宅里,惹得少将军不便了。这是应该的。”
时彧皱眉,道:“我看你也话也不少。继续说。”
“……”
沈栖鸢一晌无言。
她垂落面颊,清秀的容颜,肤光胜雪。
“少将军若视我为累赘,便请让我安然留在山上,我愿一生常伴我佛,虔诚修行,为恩公,为你祈福的。”
鬼神佛陀之说,到底子虚乌有,时彧不信那些,但她相信沈栖鸢的心意,是诚挚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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