绦,再拨开鼻梁间横飞的一绺青丝,语调柔婉。
“出家人,也算是摆脱桎梏,从此闲云野鹤了,不会给时家带来任何的麻烦,这不也是少将军心里所想的么。”
时彧冷笑睨着说话不急不缓、一丝不苟的女子。
她就是有这个本领,三言两语波澜不惊地,把人气死。
他沉声道:“我何时怕麻烦?”
先前……先前不过是觉得于理不合。
沈栖鸢不想揣度一个孩子心里在想些什么,时彧比她小四岁,她在这个年纪的时候,还没落入乐营,正在闺阁里头天真而幸福地做着手中的女红。
那种宁静平和的时光,如今离她像是隔了两辈子那么远了,所以她看时彧,只要忽略掉他身上已经非常突出的男人性征,那就和看个毛孩子没两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