矿产的大小姐怎么会看得上一枚普通的钻戒,款式也是几年前的过时款。
但她并没有摘下来。
他闭了闭眼睛,劫后余生能看到她的庆幸,和触碰到戒指的欢喜,各占心房一半,自内而外扩张,完全抵消了车祸遗留的神经痛。
纪意欢按铃叫来医护人员,刚才来病房前和助理了解过,现在不厌其烦再过问一遍病人的状况。
说的一些专业名词她听不懂,只知道内外伤都有,写入报告中的还有脏器受损,助理表示那只是给老爷子那边做做样子博同情,实际情况比想象中的要好很多。
“不是说还要一个小时吗?”纪意欢说,“他为什么这么早醒?”
医生:“这个看个人的体质。”
“我以为他回光返照。”
几个专家很有职业道德不苟言笑,让护士过去先给沈泊闻抽血,离床侧最近的位置被纪意欢占去,她准备让开的时候,发现手腕还被沈泊闻拽着。
他麻药劲没过,意识浑浑噩噩,本能拉住她很久,纪意欢拧拧眉,用另一只手将他的长指抚下去,再退到一旁给护士抽血。
纪意欢环顾四周冷肃的环境,不是装修温馨的套房,普通板正的住院部,连绿植都没有,周围是各种医疗器械,他昏迷时身上插了管子,醒来后撤去一些,监测图氧气管镇痛泵什么的都还在。
光这些东西她直觉伤势没那么简单,看他们个个都跟商量好的似的,问也不会多说,等医护人员忙完,纪意欢的面色冷得没好气。
沈泊闻的状态,她自然没法和他置气,恼火全往他助理那边撒,一一盘问情况。
沈泊闻助理贼精得跟猴子似的,要么一问三不知,要么低头抱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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