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虽然日子过得很快乐, 但是眼看着时间一天一天过去,泥腿子每日吊儿郎当的伺候他那些草,文化程度,似乎一点儿也没见长进。
林宛宁愁的吃不下饭。
这天秦啸一如既往的到日落才回家,林宛宁用地锅烙了饼,又用地里新结出来的丝瓜,煮了一锅鲜甜的丝瓜蛋汤,整个小院子烟火气十足。
秦啸一回来就闻见了饭菜的香气,他换下一身灰扑扑的衣服,又随意的从井里打了些水,冲掉了满头的灰尘,乌黑明亮的发丝沾了水珠子,在夕阳下熠熠生辉。
“院里有部分东西得开始采收了。”
秦啸大口的嚼着烙饼,一边说,一边不经意的打量了眼院里安安静静的灰灰。
“狼崽子都让你养的温顺了。”
“现在就能收了吗?那我也去给你帮帮忙。”
林宛宁眼睛一亮,辛苦多日,总算熬到了苦尽甘来的时候。
“不用。”
秦啸打量了一眼那双葱芯般白嫩细腻的手指,轻飘飘的拒绝了。
“我找老韩向公社借了几个劳动力,按天给他们结算工资,也省了许多事。”
“那也好。”
秦啸端起碗,几口喝完了丝瓜汤,宽厚的肩膀上抖落下了几片零星的刺槐花,林宛宁站在他身旁,正拿盘里剩下的几块饼子逗弄灰灰,于是顺势伸出手,很自然的想要帮他掸去,却不小心碰到了他肩上的伤口。
他向来沉默寡言,有时候受了伤也不吭声,倘若不是这个无意间的小动作,林宛宁都不知道,他肩膀上何时青紫了这么一大块,从肩头一直延伸到后脖颈处,小麦色的皮肤和紫色的淤血对比鲜明又触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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