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是在她娘去世的那一天逃离出村子的,当时她只觉得浑身轻松,感觉有什么看不见的枷锁从她身上剥离开,她终于有理由且无所顾忌的从那个她深深厌恶的家里离开了。
这个时候她还叫苗二丫,而非晏青禾。
她打算按照从村长家里偷出来的舆图沿路去癯水镇。
为什么选择癯水镇呢?
因为癯水镇美名远扬,她的生物爹时常在家里将癯水镇跟她们待的这地作比较,然后辱骂她们这地的地官方不管事,肯定把从汴京拨下来的银两都私吞了,以至于让她们这地如此落后。
他也就只在家里逞逞威风,若真到了那地方官面前,指不定怎么曲腰哈背、讨好地方官呢。
久而久之,她暗暗生出了一定要去癯水镇看看的念头,与现在的区别是,她以前是只想去看看,现在是打算在癯水镇住下。
她从家里偷了钱,但翻箱倒柜也只翻出几百文铜钱,家里肯定还有藏钱的地方,但是她翻不出,也没有过多的时间找。手里仅有几百文,所以她只能徒步到癯水镇,包子一个三文钱,她就每天只吃一个包子,晚上就睡到桥洞下,她可没有那个闲钱去住客栈。
人还没到癯水镇,几百文铜钱就没剩几个了,她就去街上专门扒有钱人的荷包。
可第一次就被抓到了,因为她扒得是大理寺卿的荷包。
那人一手将她擒倒在地,而那人旁边站着一位身穿绛紫云纹绣鹤衣袍的少年,紫袍少年望着她的目光里有一丝玩味,挑着眉,摇着白纸扇,对上她懊悔的神情,缓缓开口:
“你知道她是谁吗?什么人的荷包都敢扒?”
晏青禾的懊悔当然不是懊悔扒荷包,而是懊悔自己选错了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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