菜后迟迟未离,沈绥渝问道:“您还有何贵干?”
钟逐音像是无心一般随口一言:“沈掌柜,您家一楼的那副玉佩……”
言未尽而意达。
沈绥渝不假思索地道:“是在冠秋林捡的,特意挂在那处,只等失者来取。”
钟逐音:“大概是在冠秋林的南边,玉佩左下刻有一条腾蛇,且玉身共六条细微的划痕,其中一条为竖钩,这六条划痕组合起来可以构成一个潦草的‘杀’字。”
“您随我来取。”挽起的雾鬓随她的步伐有些松散,脉脉季夏的韵味在酒馆中淡淡氲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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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沈掌柜可想过另谋高就?”钟逐音撑头问道,那副丢失已久的玉佩又重新回到腰间。
沈绥渝淡笑摇头:“未曾哦。”
“这酒馆于我而言意义重大,这些打手是我一个个招来的,说书者中或我招来或慕名而来,馆里中的宝贵之处不啻这些,言不能尽也。”
“我通过酒馆结交了很多朋友,如果钟大人不慊弃我一介草民的话……”
她对着钟逐音举杯。
钟逐音唇角微弧,执杯相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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城东横街。